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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式癫狂之美? 六款有史以来最古怪的法国车盘点

谈到法国车,你要么理解它们,要么根本摸不着头脑。对大多数车企而言,“古怪”可能只是一个奇怪的选装包,一个不合常理的中控按钮,或是一条带点争议的装饰线条。

但对法国来说,“古怪”几乎就是国家级的设计哲学。这不是意外,更不是副产品,而是目的本身。因为当德国痴迷于精密,日本专注于可靠,美国沉迷于“大”,法国人却总在问另一个问题:“为什么不呢?”为什么不能在家用车里放一个单辐方向盘?为什么不能让悬架开起来像风暴里的水床?为什么不能设计成泪滴状的大灯、像飞船一样的中控台,或是完全不讲逻辑的换挡杆?

有时候,这些实验造就了辉煌;有时候,它们以灾难收场。但这正是法国车迷人的地方:他们从不害怕古怪。

以雪铁龙为例,没有任何品牌比它更忠于“汽车怪才”的艺术。它给了我们DS——一辆在1955年看上去像外星飞船降临的车,还用上了液压气动悬架,让它能像气垫船一样漂浮在坑洼上。它还给了我们2CV——简陋到座椅能直接卸下来当野餐椅,但巧妙到能横穿犁过的田地而不会让后排座位上的鸡蛋破裂。要是把这种方案拿到今天的产品会议里,财务部门的人可能当场晕倒。

再看雷诺,它几乎把“怪”变成了家用车的标签。比如Avantime,一辆没人提过需求的“MPV+双门轿跑”混合体,结果当然扑街。但20年后回头看,人们又会说:“其实挺酷的。”雷诺的生存空间,就在“这到底啥玩意?”和“等等,他们可能真有道理”之间。

标致呢?它的怪癖主要体现在“人与车的交互”上:从408的奇葩摇杆换挡,到新一代i-Cockpit的未来派座舱。其效果时好时坏,但总让人怀疑工程师是不是自己都没开过。

法国车的古怪,并不只是外形。它们常常是伪装成家用车的实验室:液压气动、随动大灯、可变离地间隙、诡异的变速箱——这些在别人那里可能只停留在试验台,在法国却堂而皇之进了展厅。德国人测试失败的东西会悄悄雪藏,法国人则摆上货架,摊手说一句:“你们不懂而已。”

这就是法式魔力。即便失败,也是有趣的失败。Avantime销量崩盘,却成了设计图标;雪铁龙BX方方正正,但它的悬架优秀到能让同期的宝马都显得粗糙。哪怕是失误,也在提醒世界:这些公司有勇气去试。

所以,接下来的这份清单,不只是几辆怪车的罗列,而是对一种“癫狂文化”的礼赞:一种不以逻辑为最高美德,把舒适置于操控之上,并且相信“最怪的解决方案可能就是最佳答案”的文化。它们让全世界惊呼:“Mondieu,他们到底在想什么?”而这正是我们爱它们的理由。

雪铁龙DS:1955年降临的飞船

在汽车工业史上,每个国家都有一辆改变世界观的车。美国有Mustang,德国有Beetle,日本有Corolla,而法国有CitroënDS——一辆在1955年巴黎车展上亮相时,就像UFO降落一般的车。

要理解DS,你必须回到20世纪50年代中期。当时的大多数车仍停留在直立的格栅、分离的翼子板、战前的造型符号。就在这样的背景下,DS出现了:流畅的车身、覆盖的后轮、收紧的尾部,像雕塑一般的线条。人们第一次见到它时,是真的惊呼。首日就收获了12,000张订单,车展结束时累计80,000台,几十年都没被打破(直到2016年特斯拉Model3)。

但DS不只是漂亮。它的技术在今天依然显得超前。最出名的是液压气动悬挂:用氮气和液压油填充的球体取代了弹簧,让车辆能一键升降,在坑洼路面上像漂浮一样,过弯时也能保持姿态。驾驶它就像进入另一个舒适维度:不是“吸收颠簸”,而是“抹去颠簸”。

此后还有转向随动大灯,让夜间能照亮弯角;灵敏到像压力传感器的液压刹车;以及可拆卸式半承载车身结构,提前数十年预演了“模块化修复”的理念。

它的先进,甚至连总统都买账。戴高乐就曾在一次暗杀中幸存,靠的就是DS的悬挂在两条轮胎被击穿时依然能逃脱。换句话说,它不仅是未来主义的,也是能“躲子弹”的未来主义。

当然,它也有“法式毛病”。复杂的液压系统让法国以外的技师头疼,可靠性更是“凭缘分”。但这都不重要,因为DS的目标不是完美,而是颠覆。而它确实做到了。直到今天,把一辆DS停在街头,它依旧像是未来提前到来。

雷诺Avantime:一车浓缩的中年危机

只有法国人会盯着一辆MPV说:“它需要的其实是两扇大门。”这就是RenaultAvantime——一辆荒诞到像是设计团队在集体整蛊董事会的车。

它的配方很简单:拿家用明星Espace(开创了欧洲MPV市场),砍掉实用性,加上巨大的双门。进出后排要靠“半个足球场”的开门空间和一种双铰链的花哨设计。

在纸面上,它是轿跑的优雅+MPV的通透;在现实里,就像穿着晚礼服配一双洞洞鞋。

没人能说清这车想表达什么。

但外形确实前卫。首席设计师PatrickLeQuément的手笔,让它像一辆概念车:低矮的车顶、无B柱的大玻璃、包裹式尾窗,还有一个看似外星飞船的尾门。

内饰同样怪异:巨大的玻璃带来全景感,宽大舒适的座椅,高坐姿给你“掌控全局”的感觉(即使别人都在笑)。甚至还有3.0V6版本,喝油像台GT。

市场反应?冷漠。2001—2003年仅卖了8,500辆,SUV热潮到来后,它更显得像个笑话:人们确实想要高大的车,但最好是四门,能用的那种。

然而今天,Avantime被视作“汽车怪咖的经典”。它稀有、怪诞,却是那种当下几乎没人敢造的“纯疯子之作”。开着它上街,回头率秒杀超跑。人们会二次确认、微笑,然后问:“这到底是什么?”

失败?是的。可它就像点了一份快餐店的蜗牛,只因你能点。这才是法式怪癖的精髓。

雪铁龙Ami6:长错了方向的车

要是你觉得雪铁龙设计师暗地里讨厌顾客,那就看看Ami6。它在1960年推出,本来是要填补2CV和DS之间的空白,结果长成了“后挡风玻璃朝反方向倾斜”的奇葩。

这种“反斜后窗”让整车看上去像在月球漫步。厂方说这是为了缩短行李厢盖,方便狭窄空间开启,还能在下雨时保持玻璃更干净。实用?或许。美观?绝对不是。

机械上,它几乎就是2CV的“正装版”:同样的双缸风冷机、同样的雨伞手柄换挡、同样的“加速靠缘分”。早期仅22马力,完全谈不上性能。但舒适性依旧魔法般,法式悬挂让它在乡间小路上飘。

内饰呢?简陋得像玩具。钟表状的仪表、像玩具方向盘的方向盘、布面吊床式座椅。但它确实能让农夫和长棍面包一起舒舒服服上路。

公众反应?两极化。有人嫌它丑爆,有人却因便宜、舒适买单。销量居然大获成功,20世纪60年代雪铁龙DS一度成为法国最畅销的车。

今天,Ami6不是以性能被记住,而是以“个性”存在。它丑、它怪、它可爱,像个孩子凭记忆画出来的车。典型的雪铁龙:怪得彻底,反而有点迷人。

雷诺16:不对称的“第一辆掀背”

1965年,雷诺16登场。当时的家用车几乎全是乏味的三厢,唯一的任务就是装孩子、装购物袋。雷诺却端出了一辆“造型不对称、偏偏还是世界第一台掀背车”。

厂方却不敢说自己是“掀背”,反而称之为“大型家庭轿车”,怕吓坏保守买家。但掀开尾门、放倒后排座椅,你就得到了一辆“汽车界的瑞士军刀”:能当轿车,也能当小货车。

外观奇怪:高、窄、不对称,活像被雨淋化的三厢。更绝的是——它左右两边的轴距居然不一样。因为悬挂用的是横向扭力梁,左右必须错开,于是左边轴距比右边短70毫米。

驾驶感受呢?舒适异常。前驱在当年还是稀罕物,加上软绵的法式悬挂,乡村坑洼都能轻松应对。车内则像客厅沙发搬进来一样柔软,开关布置随性得像盐撒上去一样。

市场立刻认可:1966年拿下首届“欧洲年度车”,累计卖出180万辆,悄然改写了家用车的规则。今天的掀背、跨界、SUV,全都在延续它的思路。

不对称的轴距,恰好就是这车的缩影:不守规矩,却足够聪明。

标致1007:滑动门小车的尴尬实验

2004年,标致想重新定义城市小车,于是有了1007。它最大的噱头是——在一台微型两厢车上用上了电动滑门。

理论上,这很适合欧洲狭窄的城市停车位:不用担心开门刮到邻车。按钮一按,车门像飞船舱门一样“唰”地滑开。酷?当然。但问题是:门太重。结果整车居然重达1.3吨,比高尔夫都沉。

更糟糕的是,开门速度慢到尴尬:你在等待电动门慢慢滑开时,隔壁开Clio的朋友早就开走了。

它还有“可换内饰面板”的设计:腻了蓝色?换成橙色。但几乎没人真去玩。

价格呢?并不便宜,和更大更实用的大众Polo、丰田Yaris差不多。结果年轻人不买账,买的反而是退休老人,图个进出方便。

五年不到(2009年停产),销量仅12万台。彻底扑街。

如今,1007成了怪车爱好者的收藏玩具。聚会时一键滑门,惊艳程度不输超跑。它失败,但它问了一个没人问过的问题——这就是法国人敢的地方。

MatraRancho:跨界鼻祖,假装越野

1977年,法国人用MatraRancho回答了一个问题:“如果把面包车和丛林探险混搭,会怎样?”

表面上,它浑身黑色防护套、额外探照灯,甚至能装绞盘,看起来像要去亚马逊探险。

秘密是:它是前驱。底子来自经济型小车Simca1100,只是离地高了一点,顶多跑跑土路。但这正击中了需求:大多数人根本不需要真越野,只想“看起来能去”。听起来像不像今天的SUV?

车厢实用:廉价硬塑料,但空间超大,能选装第三排,座椅全放倒就是货车。发动机只有1.4L80马力,动力弱,但足够代步。

结果呢?大受欢迎。1977—1984年卖了5.7万辆。比任何SUV都早,它就是跨界车的雏形。

今天看Rancho,会发现它几乎预言了整个行业。它不是真的越野,但它让普通人也能买一辆“冒险车”。

结语:

今天介绍的这六款法国车,或成传奇,或成笑话。但它们有一个共性:敢想,敢造,敢失败。当德国人追求精密,日本人强调可靠,美国人比拼尺寸,法国人却总在说:“为什么不试试?”

有时候,他们造出了一艘飞船(DS);有时候,他们造出了一双洞洞鞋配晚礼服(Avantime)。在我们看来正是这种疯狂,让法国车成为独一无二的存在。